“皇上……”皇上发飙了,月听雨有些激动,不过却努力掩饰住。皇上就该这样,处处让着人,还像是皇上吗?
风天泽想了想,对于昨晚的事有些歉意,加上月听灵此时安然无恙,索性就不再追究了,“好,我就饶过她们一次,仅此一次。”
“朕也只是保她们一次,如果下次再犯,你不用再问朕,直接处置她们,朕绝无二话。”皇上把话挑明了说,因为保住自己的女人感到高兴。
月听雨虽然有些不服,但因为能保住这条命而感到庆幸,为了让皇上放心,所以当场保证道:“我发誓,以后不再乱说话。”
“既然皇上已无大碍,那我就不多打扰。”风天泽懒得理会月听雨,冷漠的丢下一句话,没等皇上应答,他已经走人了。
他原本想来为昨天的事致歉,岂料在门外听到了月听雨这样的挑拨是非,心里是一把怒火,如果不是皇上极力保她,他早就灭了这个女人。
谁要想害他的灵儿,他就要谁戳骨扬灰。
“爱妃,起来吧,他已经走远,别跪着了。”皇上看到风天泽已经走出大门,于是就把跪在地上的人叫起来,还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月听雨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然后坐到床边,感叹道:“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有皇上在,不然臣妾今日只怕难逃一死。”
南冥王的可怕,果然不是虚传。
“只要你不去动月听灵,南冥王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你以后可得长点记性,不要再犯刚才的错误,更不要去惹月听灵,知道吗?”
“臣妾谨遵教诲。经过今日之事,臣妾只怕连跟南明王妃说话的胆都没了,更别说是做其他的事。”
“你和南明王妃是亲姐妹,你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以后你还是远离南明王妃吧,即使是亲姐妹,也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要是碰出个什么事来,不好。”
“是,臣妾遵旨。皇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皇位都坐了十多年,难道还不稳吗?”月听雨想起了刚才风天泽说的话,于是就随意问问,因为这个问题没有涉及到南冥王和南明王妃,所以她不担心有人偷听。
皇上自然知道这点,所以就大胆的跟她说这事,“先皇突然驾崩,生前并未册立太子,也没有遗诏,所以当时的每个皇子都极有可能是诸君。按理,这皇位应有嫡子,也就是现在的北进王来继承,但朝中也有拥戴其他皇子的大臣,所以局势很混乱,当时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能者居之。所谓能者,不单单是指自己的本事,还要看你身边有何人支持。当年支持朕的大臣并不多,寥寥无几,朕以为自己无望,岂知天泽突然出现,拥立朕为帝,谁若不服,杀之。朕就是在南冥王的帮助下,登上了这个皇位。即便朕已经坐上皇位,但其他皇子还是不服,暗中与朕作对,所以局势到现在还未稳定。”
“既然如此,皇上何必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留着呢?如今的北进王深得民意,只怕对皇上是大大的不利。”
“朕当然知道,但是北进王这些年来都安分守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朕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除去。”
“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除去,可以慢慢削减他手中的权力,如果他是一介平民,或者是有名无实的王爷,就算有不轨之心,也难成大事,不是吗?或者可以搞个意外的戏码,意外死亡,这账可不能算到皇上您的头上吧?”后的怕锋。
既然不能动南冥王,那她就把那些想抢皇位的人一个一个除去,等皇上不再需要南冥王的时候,那南冥王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样一来,她还怕什么呢?
皇上听了这些话,用一双深沉的眼神看着她,严肃道:“爱妃,你的心机可真不小啊!”
月听雨吓得脸上苍白,立刻下跪,“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都怪臣妾太想为皇上分忧解劳了,所以才没注意分寸,臣妾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犯。”
“朕又没怪你,你怕什么?”
“臣妾自己怪自己,老是不管好自己的嘴,请皇上降罪。”
“你说得都在理,何罪之有呢?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皇上。”
“你别紧张,朕没有别的意思,或许你说的办法会是个好办法,意外死亡,不能怪朕,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担心东陵王、西平王、北进王联合谋反,如果这三股势力同时而来,单凭他一人之力是难以招架,要是把他们逐个灭掉,威胁岂不是没有了吗?
“皇上,臣妾只是拙见,远不及皇上,让皇上见笑了。”月听雨重新坐回到床上,把锋芒收好,不再显露。她今天显露得已经跟多了,如果再显露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
“告诉朕,你何为会想到这些事?后宫的女人多半都喜欢争宠,在她们看来,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就行,根本不会管太多,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皇上继续严肃的问,不再像昔日那样的温情。
“皇上,臣妾和皇上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只要听到皇上唉声叹气就会心疼,就想帮皇上分忧解劳,看看能不能帮得皇上什么,所以闲暇之余就胡思乱想了一些,还请皇上恕罪。”
“爱妃有心了。”听了这话,皇上将严肃全部收起,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感激她。
女人虽然是床上的暖伴,但如果是知己,是战友,那就更好了。
“能为皇上做事,臣妾觉得很开心。”
“以后这种事不要随便说,知道吗?”
“臣妾遵旨。”
殊不知,他们所说的话全部都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毕竟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