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脸上有些疑惑,张恪心想她一定在想晚晴为什么会找许思进公司,拿过唐婧手里的保温瓶,打开一看,里面装着豆浆:“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豆浆呢?”张恪心里说:我更喜欢吃豆腐脑。
“你先穿衣服,别着凉了。”唐婧将张恪推回被窝,跑到厨房里拿来一只白瓷碗,倒了一碗豆浆给张恪,她却好奇的打开许思送来的保温瓶,香气四溢,她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要吃!”跑到厨房给自己拿瓷碗、汤匙,倾刻间将豆腐脑都吃完了,还揉了揉小腹说,“都吃过早饭了,好涨!不过真的很好吃。”
张恪在一旁心酸欲哭,只得将那碗豆浆喝下去。
张恪见唐婧这么无保留的信任着自己,还要说谎骗她,心里多少有些内疚,心里却想:唐婧心思单纯好唬弄,要让唐学谦跟爸爸知道许思的存在,那就要头疼了。除非真让晚晴到海州来坐镇,让许思真正的成为晚晴的助理,才能消解其他人心里的疑虑吧,或者让许思去省城也可以,可是张恪晓得自己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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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培明有些迫不及待的通过四凤桥市民休闲绿地工程的立项,海州日报第二天就报道了该条消息,歌功颂德那是免不了的。
四凤桥绿地工程的立项,彻底打消外界对饮食广场项目的疑虑,在邵至刚的主持下,世纪餐饮招商计划几乎在一夜之间完成。除了饮食广场项目自身的吸引力之外,也从侧面反应邵至刚在海州餐饮业中的影响力。
饮食广场项目一期就募集资金七百万,六百万作为支会给造纸厂的租金将全部调出来投入休闲绿地与老厂改建工程之中,其中归世纪餐饮所属的一百万将用来购买源翔娱乐场70%的控股权。
邵至刚建议世纪餐饮对源翔娱乐场的控股权直接依比例转到锦湖公司与他个人的名下。张恪当然知道邵至刚的用意,依照比例,锦湖控股42%,他控股28%,源翔原先的老板郭建成控股30%,这样一来,邵至刚与郭建成两人联合可以实际获得源翔娱乐场的控制权。
张恪对经营娱乐场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九十年代的娱乐场所大多涉黄涉黑,甚至涉毒,因为源翔最终还要转手给别人经营,就算控制不严,发生些小纰漏,也跟锦湖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对控制权并不在意。再说邵至刚这时候也不是那种头脑不清醒的人,就算有不好的趋势出现,再将手里的股权转出去就是,不愁没人对这一块感兴趣。
到十二月底,锦湖旗下所有的项目都进入运行状态,蒋薇与刘明辉却在这时候分别给派安徽、深圳去考察影碟机的生产技术与市场。
整个12月,谢晚晴很少关注海州这边,海泰兼并嘉信,谢晚晴将海裕另一半的渠道资源与隐性债务,都整合进海泰,海裕算是彻底的摆脱包袱。
差不多到12月底,海裕公司那边才完全调整过来,海裕公司现在是轻装上阵,主要资产就是海泰贸易20%的股权、省城锦华大厦的一层楼物业,以及不多的资金,公司目前的业务也少得可怜,也没有多少职员,拿谢晚晴的话说:“海裕现在比锦湖更接近皮包公司。”
处理完海裕公司的事情,谢晚晴才有精力关注海州这边,赶着周五抵达海州。
新光造纸厂经锦湖承包之后,焕发出迥然不同的生机。新厂生产的文化用纸开始投入市场,原料采用进口木浆,发挥出新厂先进工艺与设备的优势,生产出来的纸张比原先以草浆为原料的纸纸在匀度、白度、强度、不透明度等指示上都要提高出许多,纸张质量接近当时进口的文化用纸。这还主要取决于原新光造纸厂的技术力理与周复等管理人员的管理水平。第一批纸张出来,周复就找张恪建议提高出厂价,张恪在产品投入市场一周之后,就通知海泰提价。海泰作为一级渠道商全部承销造纸厂当前所有的产品,只要下一级经销商没有反弹,他们并不介意提价。
以目前国内市场对中高档文化用纸的渴求,谢晚山也清楚海泰贸易无法垄断新光造纸厂的销售,新光造纸厂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踢掉海泰贸易,自行组织销售,何况他也不想与晚晴的关系太僵。
产能无法一下子拉到满负荷,新厂真正投产之后,周复吃住都在厂里。虽然还不清楚能否在两个月回笼一千八百万的款项,就算有所不足,加上城南区政府五百万的债权,加上海裕公司的自有资金,也足以在信用证到期之前,向银行支付一千八百万元。
宋培明都开始琢磨起该怎样用文字描述新光造纸厂改制的巨大成功,虽然锦湖才是最大的获利者,但谁也无法否认这是他宋培明耀眼的政绩,自从做出新光造纸厂迁出城区的决定以来,他就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差点因此给挤下台,这时候才算松了一口气,也出了一口气。
唐学谦对新光造纸厂的关注是从饮食广场项目露出水面之后开始的,这向他提供一个广泛解决海州大部分国企业长期亏损问题的方案,之前他让张知行先向张恪套口风。
在杜飞雪夜痛揍曹光明的那天,张知行跟张恪提起这事,那天时间太晚,这个话题一直拖延下去没有时间继续。
唐学谦从宋培明那里又得知新光造纸厂的一些近况,形势很鼓舞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谢晚晴这次来海州,便通过张知行再次在西城饭店宴请谢晚晴,还让宋培明作陪。
张恪心里清楚唐学谦这次请客的意图。上次唐婧在小区楼下看到许思,许思却没有留意唐婧,之前许思也一直没有跟唐婧照过面,这问题始终要解决掉。
晚晴刚到公司,张恪就问她:“锦湖这边,是不是可以交给晚晴姐了?”
“怎么了,你们不是做得好好的?”谢晚晴有些奇怪,“我来管理,局势肯定要比你混乱一些。”
张恪笑着说:“蒋薇、周复、邵至刚他们都给我压着不能动弹,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们心里可不是真正的佩服我这个小毛孩,是徐伯伯在背后给我撑腰呢,”无论宋培明也好、周复也好、蒋薇、邵至刚统统是奢望跟背后的徐学平发生交集,“这种做法只能保一时的平静,毕竟我的年纪很难给别人信任感。”
“为什么不可以,也不要等到最后的成功,蒋薇上回经过省城,跟我聊起你,就很佩服,就算周复、邵至刚他们可能心里有一些想法,他们很快也会给事实所折服。”
“要是锦湖的目标更远大,人员更庞杂,他们还会再一次产生疑虑,”张恪说继续劝晚晴,“新光造纸厂进行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就要整顿管理上存在的问题,这一点直接针对造纸厂所有的管理层,仅凭我那点狐假虎威的假架式,只怕不管用。上回陪许思从省城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爸问起过新光造纸厂的事情,意思是希望锦湖这边总结一下承包造纸厂的经验,今天晚上肯定还会谈到这件事……”
“嗯,现在大力推动国企体制改革,芷彤的爷爷都说造纸厂的经验很有借鉴意义。”
张恪摇头笑了笑,说道:“锦湖的经验不能借鉴,我们的模式,整体上是要让企业管理更专业化,但是别人不会看到这些,他们只会看到造纸厂让职工交保证金筹集生产资金、利用信用证短期融资……”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催这边去西城饭店,张恪只得在车上跟谢晚晴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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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