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感觉。”皇千重笑着说道,像是一个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孩子。
女人点了点头,转移话题说道:“那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想要什么?”
“我要脸。”皇千重说道。“我的脸。我父亲的脸。还有----你的脸。他们不给我,我就要去争回来。”
“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做。”女人轻声叹息。“你知道这会带给你什么吗?”
“龙王的愤怒吗?”太子讥笑。“一个瘫痪在床上多年的老头儿?是,我承认。他很有威信,也很有能力。可是-----这又如何?他是异心人,他没有站在我们这边。”
啪!
女人刚才还温柔抚摸的手突然间高高扬起,然后一耳光抽在皇千重水灵水灵的俊脸上。
因为他的脸过于白又过于水灵,所以这一巴掌下去,那掌印就清晰可见。被女人指甲的尾端给触碰到,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皇千重不惊不恼,仍然保持着脸上的和蔼和自然。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柔软的丝巾,轻轻的擦拭着脸上和嘴角的血渍。
“耶稣奉劝他的信徒,当别人打完你的左脸时,你应该伸去自己的右脸。我不是耶稣,我也庆幸没有这样的信仰。当别人打过我的左脸时,我就一定要去打他的右脸。这是讨债,也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皇千重温声说道。“当然。你例外。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例外。”
“你知道你是在自寻死路吗?”女人怒色说道。“我知道,你恨他。恨他不爱你。恨他不关照你。恨他把你驱逐出龙息----”
“不。你错了。”皇千重打断女人的话,说道:“我恨他。但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
“什么?”
“我恨他。恨他不应该让我的父亲替他去死。”皇千重一脸阴厉的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在抽搐着。“他才该死。”
沉默。
女人沉默了。皇千重也不再说话。只是用丝巾一点点的揩拭着脸上的血迹,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男护士。
“你不应该动秦洛。他成长的很快,还没有强大到需要你出手。你更不应该动离-----你应该知道,她是他的干女儿。”女人的声音放缓下来,柔和了不少。“你是想挑战他对吗?正式向他宣战?”
“不。我只是告诉他,他不是万能的。”皇千重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这个计划漏洞百出,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操纵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千重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我站在理字上啊。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在幕后主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为了报复-----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确实杀了人啊。难道杀了人的人,不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吗?”
“外围的较量只是吸引别人眼球的表演。最终的判定结果,还是由观众说话。他们会在这件事情本身寻找到突破点的。那样的话,你身败名裂。”女人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皇千重很肯定的说道。“人死了。也确实是因为他们暴力殴打致死的。有无数的现场观众可以证明-----这是事实。没有人能够改变事实。难道说,我伸张正义反而应该要接受惩罚吗?这件事件的结果我或许不会赢,但是一定不能输。”
“当你离开龙息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不可以去招惹他。看来,你忘记了。”女人有些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千重,你还不明白那个男人的可怕。”
“可怕吗?”皇千重大笑。他伸手拉着女人的手,笑着说道:“还不是个手下败将?”
“你不明白。”
“不。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皇千重说道。“我就是要看看,他这次准备嚣张跋扈到何种境地。我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龙威,能够让万生惧怕。我只是----想给他松松土而已。他安份的太久了,是应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松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呢?我告诉过你的炮灰理论和利率概念,你全部都忘记了吗?”
“不。这不是炮灰理论。这是敢为天下先。那些老家伙----他们老子。胆子太小。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和龙王比谁能够活得更长久一些而已。这是利率概念吗?这是懦夫。”
女人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蹲在面前的这个好看的男人,眼里的失望难以言表。..
良久,他才说道:“看来,刚才那一耳光没有白打。你真的----疯了。”
“我没疯。”皇千重眼神狂热,一脸野心勃勃的说道:“我还要向你证明,没有选择他做你的男人是正确的。”
看到他的执迷不悟,女人有些无精打采。伸手伸起桌前的小说,视线转移到小说的内容上,嘴里喃喃说道:“他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