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看着阎历横把水喝完,然后将空杯子拿过来,可爱又无邪地问:“阿横,你就不怕我在水里下毒吗?”
“你若真想害我,之前就不会出手相助,眼下更不会多此一举。”阎历横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按照他的性格,这种解释的话语是不会多说,但他不想她胡乱猜测,更不希望她对他有所误解,只得简单解释一番。
“好阿横,还是你了解我。对了,你今晚怎么会在我家里呀?”木若昕问完一个问题又问一个,显然已经把朱友红这号人物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
“别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说话黏黏糊糊的,会有损男子气概哦。”
“我是来替厉行所说之言向你致歉,还望你原谅他的年幼无知。”
“拜托,他看上去比我起码大好几岁,我都没说自己年幼无知呢!”
“这……”阎历横语塞了,向来不善言辞的他,已经词穷,心里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口。
木若昕见阎历横那吃瘪的样,不再逗他,“好阿横,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算了,不逗你了。”
“多谢!”
“谢什么呀,我又没为你做什么有意的事。”
“若……木姑娘,白天之事,还请你莫怪,厉行他……”
“好啦好啦!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不过他以后要是再跟说那么过分的话,那你可别怪我当场活剥了他的皮哦。”
“这是自然。”把话说开之后,阎历横心里舒服多了,面具底下的脸孔,显露出了丝丝笑意,心情也转为大好,浑身舒畅无比。
朱友红再次想趁机逃走,结果还是一样,才刚动就被发现了。
阎历横这一次并没有把剑架在朱友红的脖子上,而是放在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冷言道:“你还真当本座是个摆设?”
他虽然与木若昕交谈甚欢,但却也没到可以由眼皮下人的人为所欲为的境界。
朱友红知道自己无法从阎历横手底下跑掉,不再做这种打算,而是跟他谈条件,“魔王,提出你的要求,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不等阎历横开口,木若昕已经抢先一步说了,“黄金一百万两。”
“黄金一百万两,你当我是开钱庄的吗?就算是开钱庄的,也未必有这么多钱。”他现在要筹集六千两百万两,到现在还没筹集得到,哪里拿得出黄金一百万两?
“怎么说来,你的命不值一百万两黄金吗?”
“我……”
“如果你的命不值一百万两黄金,那我可就直接送你去见阎王咯。我放了你,那是要冒一定的风险的,万一你跑了之后又回来找我算账,那就不好了。这个风险如果赚不到一百万两黄金,我宁可不冒,干脆保险一点,把你剁了送去给阎王,这样的话就省心很多,也不怕你日后来找我算账。”
“你……”朱友红被木若昕气得半死,见阎历横都不说话,于是就试着从他身上着手,“魔王,你乃堂堂魔城之主,岂能任由一个黄毛丫头在你面前自作主张,你若肯放了我,我给你更好的风灵草。”
身为百味楼的楼主,岂能不知道每月博卖的情况,一旦有风灵草,魔城的人必定会来买,由此可见,魔王需要风灵草。
即便拿出风灵草来做诱,阎历横也还是不发一语,见木若昕玩得那么开心,索性就让她继续玩,而他就做个旁观者,得需要之时再出手。
“阿横,把剑给我。”木若昕把阎历横手里的金剑拿了过来,欣赏了一下,“好剑,比神剑山庄那把破剑好得多了。”
“此乃金族所铸之剑,威力无比,锋利至极。小心一些,别被割着了。”阎历横不做任何的犹豫,木若昕一要剑,他就直接给了她,给得很心甘情愿。
“哦,原来这就是金族所铸造的剑啊!果然非同凡响。我妈妈说,天下最厉害的刀剑都出自金族,看来是真的。”
“你妈妈,你妈妈是何人?”在这种年代,很少人会用‘妈妈’称呼生母,多半是用于老.鸨身上。难道她曾经进过青.楼?
“这个嘛……”木若昕想了一想,随便找了个理由来解释,“其实就是我认识的一个高人,我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她还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只要先欺骗他了。不过也不算是欺骗,她妈妈的的确确是一个高人嘛!
“高人,是何高人?”
“这个等以后再告诉你。”
言外之意,又不愿说。阎历横刚好一点的心情又因为这事变得沉重起来,总觉得木若昕对他有所隐瞒,不够信任。
不过仔细想想也合情合理,他们相识不深,就连他也对她还有所隐瞒。
木若昕给了阎历横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然后拿剑抵在朱友红那张妖孽的脸蛋上,吓唬他,“猪油,你是不是很在乎这张脸蛋呀?”
的确,朱友红很在乎自己的脸蛋,剑抵在他脸上的第一刻,他已经心急如焚了,“木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想要的只是银两而已,我给你便是,只要你不杀我,也别毁了我的脸就行。”
“我还以为只有女人在乎脸蛋,想不到男人也在乎。”
“男人也是人,当然会在乎。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若是长得一张丑陋的脸,谁还会多看你几眼?”
“有点道理。”
阎历横听着木若昕和朱友红谈论脸的事,心里很难受,又在为自己的面貌痛苦,尤其是听到木若昕赞同朱友红的话,更为难受。她也是在乎表皮的人吗?若她知道他的真实面貌,是不是就会对他避而远之,视为妖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