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教训木学士府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人给破坏了?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派人出杀手,今天就了结了木文青,然后晚上就灭木文青满门。
和王听到南宫辰的恶告,这才意识到自己礼数不到,赶紧下跪行礼,“请皇上恕罪,臣一时大意……”
南宫辰不让和王解释,打断他的话,“一时大意,这种事能说是一时大意吗?皇叔,虽然你与父皇是亲兄弟,但古往今来,弑父杀兄夺位的事也是常有的。你连君臣之礼都能一时大意,更何况是别的事了。”
“二皇子,你勿要含血喷人。本王知道是你诬告木学士,这才害得他入狱问斩。木学士乃国之栋梁,这样平白无故就将他问斩,何意服民.意?你方才还诬告本王有谋.反之心,有杀兄夺位之嫌,那本王也可以诬告你有弑父夺位之疑。”和王反过来咬南宫辰一口。
他平日里不喜欢管闲事,尤其是皇室那些争权夺势的事,但这一次牵连无辜太明显,他不得不出面管一关,更何况他和木若昕还有一面之缘。
南宫辰被和王诬告,立即跪到地上跟皇上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啊!皇叔他是在冤枉儿臣,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你又何尝不是在冤枉本王?皇上,臣也请皇上为臣做主。木学士为官十数年,清正廉洁,若被他人私心报复,利用皇家之名除去,那这南耀国的百姓将如何看待我朝?”
“皇叔,木学士欺君罔上、藐视皇威的罪,那可是铁证如山。你莫要忘了,那木若昕是如何不将我南宫一族放在眼里,又是如何的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如果那个木若昕没有死在镇龙山庄,也将一并关押入狱问斩才对。”
“二皇子,你这是在公报私仇。谁都知道你被木若昕退了婚,颜面无存,有心报复极有可能。”
“皇叔……”
皇上一直没有开口,只听着南宫辰与和王斗来斗去,听得都烦了,这才出言制止,“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朕心中自有定数。”
南宫华也没开口过,正在审时度势,看了看南宫辰,又看看和王,在心里把两人拿来比较比较,比较出结果后也跪在地上,说道:“父皇,以儿臣之见,这木文青不能留。”
南宫辰惊讶地看着南宫华,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南宫华一直都在跟他作对,他要往东,南宫华就一定要往西,绝对不会跟他站在一块,今天怎么回事?
和王见两个皇子都主张要处死木文青,急了,也气了,质问他们,“大皇子,二皇子,你们为何就容不下一个木文青?此等度量都没有,以后如何龙威四方?”
“皇叔,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木若昕得罪了神剑山庄,又得罪了四大名家的林家,更与魔王为伍,乃是江湖正派欲除去的对象。木文青是木若昕的亲爹,与魔族脱不了关系,你认为江湖正派会放过他吗?然而木文青又是我南耀国的大学士,万一居心叵测之人说我南耀国与魔族也有关系,到时候这全天下的人都会视我南耀国为邪魔外道,这样一来,对我们南耀国可就大大不利了。”南宫华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
“这……”和王反驳不上来了。不是他无言反驳,而是知道反驳无用。事关南耀国的生死存亡,岂是他一人的言语能左右的,更何况南宫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皇上更是会处死木文青不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上不慌不忙,继续在那里听这几个人辩驳,见和王久久对不出话来就去问他,“和王,你还有何意见?”
“皇上,臣还是觉得此行不妥。木文青为国为民十数年,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从此以后谁还愿意为我南耀国效命?虽然木若昕与魔王有关系,但魔王从未与我南耀国有纠葛,两者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若砍了木文青,我南耀国就和魔城结下了梁子,就算那些名门正派不灭我们,魔城亦不会放过,这样一来,我南耀国的结果还是一样。”
“区区魔城,能对付得了天下所有的名门正派吗?皇叔,你的担心是多虑的。”南宫辰又开口了,更我严厉的驳斥和王的话,还向皇上请令,“父皇,儿臣建议即刻处死木文青,向天下人说明我南耀国与魔城无任何关系。”
南宫华也说道:“父皇,儿臣亦是如此认为。木若昕进了镇龙山庄数日,至今未归,多半是死在里面了。当初父皇只是看中木若昕起死回生之能,如今看来那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不可当真。臣恳请父皇,立即处死木文青。”
“恳请父皇立即处死木文青。”
木若昕此时此刻就躲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把南宫华和南宫辰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咬牙切齿。
很好,这两个王八蛋想处死她爹,那她就先弄死他们,看他们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