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消费价格必然要高一些,可这比起整体的特色来,算得了什么?
自诩见多识广的领导们,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忍不住连连夸赞:“很好!相当好!如此用心的布置,堪称独一无二了!你们这块文化牌子。一定可以打得响亮!”
二把手矜持的笑着,冲杨海心赞许的点点头:“回头把你们这里的工作经验好好总结一下,拿到市里来做个汇报。”
杨海心淡定从容的答应,半点看不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那气质,让领导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领导们每人随服饰都领了一个性质不一的钱包或者钱袋。此时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装着雪亮的大洋还有银票!
这是让他们体验一把购物的乐趣,其他顾客想要买东西或者消费,就得提前从门口兑换了。当然这不算是行贿,一共都没有几个钱,纯粹是让领导们充分感受到本影视城的特色。
除了跟着领导们一起走的,另外一些有点身份却不乐意靠前的人,却从另一条街道溜达。
其中一伙人。为首者两位之一,正是满肚皮不爽的吕大少。
他被拘束在明珠呆了足足三个月,回来发现物是人非。杨家的情势越发烈火烹油一般,根本没人敢听他的话去找茬。今天被扯了来,他随便换上一身金光闪耀的财主服,从进了门开始嘴里就不停地挑毛病,这不行那不好的。
与他并肩行走的一名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相貌俊朗。穿着一身明代道装。手里把玩着一柄湘妃竹的折扇,步伐不疾不徐,雍容大气,一副上流人士的气派。
美中不足,此人的两只眼睛稍显细长,看出的目光透出一股子阴冷。
他们顺着大街走了百来米,吕大少唠叨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明显的有点底气不足。
那青年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的道:“现在知道差距了?那两个女人不简单,他们掌握的资源,要远远超过我们所了解到的。你计算过要弄起这么一座小城,需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了吗?”
“谁有工夫算那个?”
吕大少不服气的抬头四十五度斜往上看,却正好看见了“博古斋”的招牌。
那青年用扇子轻轻一点招牌:“光是这一座楼里的东西,价值起码几个亿!这还是明面儿上的。这条街走过来,摆摊的不下二三十,每一个卖的物件都不是仿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吕大少大吃一惊:“啊?!都是真的?那得多少钱才能凑齐了!他们不会是挖出来一座古城吧?”
他们走的这条街正好是卖古玩的,街边儿是地摊,两面是店铺。仿古的书籍,瓷器古董,家具百货,琳琅满目。
吕大少以为这里跟到处都是的古玩街一样货色,却没想到居然都是真货。
青年道:“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了解的太少,对方不动声色却已经积蓄起极大的势力。不把他们查清楚,就绝不要轻易去挑起战争。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撞到哪一个惹不起的强人。”
“那怎么查的清!”吕大少极为懊恼无奈,面带难色,“姓杨的娘们弄出一大堆连环套似的壳子公司。他们集团对外采购,是委托一百多家不关联的小公司承办,分布在全国各地,我们根本够不到。采购到的货物数量到底多大,经过几道手续再出去,又是两道转手。中间还隔着一些注册地不在国内的,根本没法查!”
为了掩盖住时空走私的行动,杨海心设计的采购程序非常复杂。那些一次性消费品,多半从影视城附属购物中心,以及对非洲的出口名义运输。再不然就是从沂州那个从来不打假的超级物流中心走,帐目没法查。
许多东西,都是由最外围的公司承包,拆零散了向原料供应商下单。比如蒸汽机,第一个环节只负责给出各种零部件的加工活儿,完成后归拢到第二环节,再把最复杂、最困难的部分加工拼装。转入其设立的“防火墙”公司时,账目上的产品内容已经换了一个样子。
关键就在这个透过两层外围环节集中采购的“防火墙”公司,除非国家力量来查,否则一般人别想弄清楚其根底。他们到底采购了多少东西,在哪里存放,都是秘密。
造船厂领用高特钢和炮钢之类,都是“防火墙”公司之下的对口供应单位给出,基本上最初的供货方和最后的用户之间,别想通过一本帐对齐数目。
吕大少再牛也不过是地方三把手的孩子,他边上的青年虽然是省里大院儿的,也依旧难以把手伸向全国各地。再加上牵连到对非洲进出口的业务,麻烦不是一般的多。
“所以你爹说得对,不能力敌,那就不要搞成生死大仇。搞政治一定不能被眼前利益左右,分清主次很重要。”
那青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最后的决定。
吕大少郁闷的想撞墙。这位大哥可以不在乎那几千万,他在乎啊!关键是他的面子给扫光了,这还怎么在本地抖威风?
正瘪着嘴不爽的当儿,忽听得后边一个地摊上,有人欢呼道:“哈哈!我捡着漏儿了!”
紧跟着有人喊道:“真是古钱!元符通宝,少说也值一万多!女王大人没骗人,古玩街上真的有宝!”
周围的人“轰”的围了上去,原先不起眼的地摊子前顿时人头攒动。
远处的领导们瞅见了这一幕,听杨海心解说后,不由慨叹道:“光是这一样淘宝的机会,足可让这座仿古城门庭若市。这策划,绝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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