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锋问道:“是关于那个‘关外三人行’?”
曾家辉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问的是,年年有余的老大会是谁?”
铁芒这时笑道:“我打听过了,姓陈。”
曾家辉又摇了摇头,铁芒不解的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我怀疑姓陈的不会是真正的老大。”
见铁家两兄弟都有些疑惑,曾家辉只得详细地道:“年年有余这个黑帮才在长丰掘起不久,而且还有些透着神秘,表面上看是有一个姓陈的老大,可蒋二却直接吩咐老二行刺一个县委书记,这可不是黑帮的应有作风,此是其一。其二是蒋二如果能请到什么‘关外三人行’,那又何苦动用长丰市的力量,长丰离平起不远啊,有个风吹草动,还不是很快就传遍全市,那不是留下无穷的后患吗?其三是………”
一席话说完,铁家两兄弟不由都点着头,铁锋道:“如此说来,大哥是怀疑年年有余真正的大当家,可能连杜二都不知实情。我想应该是在长丰市能管黑白两道的人物才对。”
曾家辉这回没有摇头,而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如果是我猜测的那样,后果真难以估计了!”
铁芒想了想也道:“大当家的深藏不露,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不可估量的力量,是得重新合计了。”言下之意,无论是斗智斗力,都得重新衡量。
“所以,我们今天收了杜二,不动蒋二,是一个保持短暂平静的局面,今后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曾家辉看着铁家两兄弟,歉意地继续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复杂起来,把两位兄弟也拖下了水。”
铁芒接道:“哥,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既然上了一条船,我们就要同生死,共患难!战斗到底。”
铁锋看了一眼铁芒,道:“我的兄弟,哥是县委书记,什么同生共死的,我们既然来了,誓死追随就是了。”
曾家辉抓起啤酒瓶子,嘴对嘴的喝了一大半,重重的放下。才道:“那好,我们既然是兄弟三人,还分什么其他,只要两位兄弟不觉得冤枉,我们就等着会一会这个年年有余的大当家,我相信面对面的那一天不会很久。”
他的话音刚落,一辆没有车牌的越野车射着大灯直接往摊子冲了过来,灯光大强烈,什么也看不见,似乎没有减速停车迹象。
锋锋叫了一声不好,猛的一拉曾家辉,两人向旁边翻出了四五米,铁芒则像一头豹子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侧身扑向驾驶室。但车却一个急摆,又向铁锋与曾家辉两人直冲而去,铁芒扑了空。
铁锋双手拉着曾家辉一用力,就将推进了店门里,自己则原地起跳,上了汽车引擎盖,与铁芒形成了90度角度,一齐攻向驾驶者。
汽车嘎的一声刹车,铁芒与驾驶者呯呯呯连碰了几拳,声音沉闷之极。而此时,副驾驶室一人抓着反光镜飞身而出,扫向了引擎盖上的铁锋,另一手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也快速刺了过来。
由于急刹车的影响,铁锋身子略一晃动,虽然躲过了刀子,但小腿被扫了一脚,力道很大,差一点将他扫落地下,他在车体上用力一撑,双脚直挺,踹在了那人的腰上,将那人踢到地上翻滚两转才爬了起来。
汽车驾驶者在与铁芒碰了几拳头后,似乎手受伤了,抽出一把匕首刺了过后,趁铁芒暴退一步之机,车子迅速起动,从地上爬起来之人也狂奔向车门,意欲上车撤走,但由于受了铁锋那双脚之力,一个踉跄的迟钝,被再度扑上来的铁锋一拳击中后背,他身子往下一扑,又被铁锋从后补了一脚,可怜他的头部才着地,就被同伴刚刚起动的车子后轮碾到了一半,越野车狂奔而逃。
现场平静了,曾家辉走了出来,铁芒退后两步,紧挨着他的身边,眼睛四处扫射,他担心还有第二轮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