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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金一白的珠子进入眉心之后，立即将他们的骨肉经脉全部更换，简单来说就是脱胎换骨的高级境界，让人浑身的血液和静脉乃至体质都得到更好的提高。

但这种脱胎换骨势必伴随有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和折磨，世上没几个人能熬得过去的，稍稍有那么一点点放弃抗拒的念头将会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雨天瑶被白珠子钻入眉心，身体的立即被无尽的寒意席卷，这种冰寒极是厉害，可以轻而易举渗入她的骨髓，不管她如何抵抗都没用，她身体里的血液、筋脉乃至骨髓似乎都变成了冰寒之物。

她很清楚，如果熬不过这种痛苦的折磨，她会死，死得不能再死。她还有好多事要做，不想就这么死了，所以即便遭受再打的折磨，她也要挺下去，只要守住一丝的意识，坚持到最后，她就赢了。

痛苦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一波比一波强烈，每一次都要抽筋扒皮，断骨错位，只是几次折腾下来，雨天瑶已经脸无血色，一张脸白得跟纸无差别，无关扭曲不成形，在地上毫无章法地翻滚，不断撕裂喊叫，用尽各种办法减轻身上的痛苦。

“啊……痛死我了，好痛……啊……”

素熠飞的情况和雨天瑶差不多，只是他的抵抗力稍微强那么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现在他也是饱受一波又一波抽筋扒皮的折磨，全身的血液和骨肉都是滚烫的，衣服已经被烧坏，现在的他几乎是全光。

但在这种他哪里还有力气去顾这些，能在这种天崩地裂的痛苦之中熬过去就不错了，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如此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半天才渐渐停下，这个时候雨天瑶已经痛得无法动弹，更没有力气做任何时，身上散发出一种冰冰凉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仿佛在炎炎夏日里有一个大冰块降暑，舒服极了。

素熠飞也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被焚毁，光溜溜的，他的身体就仿佛是一块被烧红的铁，一身的骨头都被通红的血肉映透出来，但奇怪的是，如此高温之体却给人一种极其温暖的感觉，仿佛冬日里的一个大暖炉。

在两人的眉心处，分别出现了不同的图案，雨天瑶的眉心出现的是三朵菱形冰凌，像百草一般排列映画在上面，那图案上有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而素熠飞的眉心处则是出现了一团火焰图案，上面有着一种可烧毁任何事物的威力，没人敢随意触碰。

两人经历了大半天的痛苦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忍不住，陷入了昏迷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从水潭的漩涡开始到吸入冷热门，经历了火海，接着又备受抽筋扒皮之苦，中间连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们，如此折腾，只怕连神仙都熬不住。

雨天瑶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睡还是没睡，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一个虚无缥缈的虚空中，周围有着像萤火虫一样的星光在飞动。

不远处，素熠飞同样在虚空之中张望，像是在寻找出路，见到雨天瑶就立即朝她跑过去。

“瑶儿，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只要他的女人没事，他的心就会安定很多，这样才能静下来好好找出路。

“素熠飞，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怎么有种走在夜空中的感觉。”雨天瑶抓了一个星光，但是没抓到，星光似乎有生命，不让人抓拿。

素熠飞拉住雨天瑶的手，不让她乱碰，提醒道：“你别乱来，万一碰到什么禁制，那我们可又要水深火热了，难道你还想再一次享受那种抽筋扒皮的痛苦？”

“不想。再让我经历一次的话，我宁愿去死。”

“那你就安分点。不过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竟然能在那种痛苦的折磨之中挺过来，说明你的意志力非常强大，很了不起。”

“彼此彼此。素熠飞，你有没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雨天瑶没再和素熠飞打趣，而是严肃认真面对眼前的危机。

他们被困在不知名的世界中，不知道会被困多久，搞不好会被困死在这里，那可就悲催了。

“从我们被水潭吸入地下开始，所有的感觉都不真实，不过又是真真切切的。”素熠飞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一切，感觉亦真亦假，就在他仔细琢磨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大漩涡，还有一道飘渺深沉的声音传来。

“一死一活，得龙凤令者生，反之则死。”

很简单的一句话，意思也很明白，旁边浮现出的一块令牌显然就是龙凤令。只要拿着这块龙凤令，进入那大漩涡之中便可安全离开此地，否则就是死。

龙凤令只有一块，谁生谁死由他们自己决定。

素熠飞想都没想，将龙凤令拿过来，递给雨天瑶：“你拿着这个离开。”

雨天瑶摇摇头，将龙凤令推回去：“还是你拿着这个离开吧。你各方面都比我厉害，经验也比我多，博览群书，素家的书库你怕是都能倒背如流了吧。如果你出去了，定能想到法子救我，所以还是你先离开比较好。”

“哪有男人丢下自己的女人先离开的？乖乖听话，拿着令牌先离开，我会想办法出去的。这十年来我经历过不少的风险，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不会例外。”

“我不管，反正你先出去。”

“我是你男人，你得听我的。”

“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听男人的？如果你不拿着令牌出去，我也不出去，大家都不出去，耗在这里等死好了。”雨天瑶固执起来谁也没办法，反正她就是不想将素熠飞丢下自己逃走。

她当然知道留下来的人必死无疑，刚才那个神秘的声音说了，一死一活，所以留下来的人肯定是死的。她怕死，但她更怕素熠飞死，以此她愿意将唯一的活路留给自己的男人。

素熠飞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而且他还是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女人独自离开。

两人推来推去，还为此吵了起来，吵得很凶，但不管吵得有多凶，他们深知都是为了对方好。

如此吵了半天也无果，两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共同用一块令牌，进入那漩涡之中，赌一把。如果他们赌赢了，两个人都能活下去，如果赌输了，大不了一起死，反正被困在这里迟早也是个死。

素熠飞把素家的书库都看完了，知道很多的奇闻异事，也懂得各种奇花异草，他认为在龙凤合穴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对他们的考验，只要他们经得起考验，活着走出去并不是难事。

既然是龙凤合，势必就是成双成对，如果丢下自己的伴侣独自找活路，说不定死得更快。

这是一场用生死做赌注的险赌，赢能活，输则死，但他们愿意赌一场。

素熠飞执意要雨天瑶持拿令牌，而自己这是仅仅搂着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进入那漩涡之中。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猜测离真相不远，但依然不肯冒险，非要雨天瑶持拿令牌。如果他们真的赌输了，持拿令牌的人能活下去，这就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雨天瑶怎会不知道素熠飞执意要她拿龙凤令的真正用意，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她会在第一时间将龙凤令塞到他的怀里，保他一命。

然而他们这一次似乎真的赌输了，持着龙凤令进去那漩涡之后，四面八方就有数不尽的力量在撕扯他们，想要将他们撕碎，那种力量他们很难抗拒。

在情况有变之时，雨天瑶想都没想，直接将龙凤令塞到素熠飞的怀里，用手压着，不让他拿出来：“素熠飞，答应我，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努力活下去。”

“你干什么？给我把令牌拿好，听见没有？”素熠飞想不到雨天瑶会这样做，不顾一切阻碍，将令牌拿出来，重新塞回到雨天瑶的手中。

但雨天瑶不要，用力推回去：“我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别那么婆婆妈妈的。”

“闭嘴，这件事我做主。”

“少在这里大男人主义，现在得听我的。”

“不行，必须听我的。”

两人推推拉拉，都想将唯一的龙凤令给对方，让对方活命，然而他们却没发现，在他们推拉争执之时，四面八方那种神秘又霸道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了。可能他们都太过为对付着想，所以才没有发现，即便力量已经消失，他们还在推拉。

“你给我拿好。”